媽媽的公事包 [小女兒大學畢業, 唸了碩士學位, 做了幾年事以後, 還想再去唸個法律學位, 已經被好幾家大學接受. 雖然有學校給她全額學費獎學金, 但是她想去排名前幾名的大學. 學費不便宜. 她開始清理東西在公寓大樓貼廣告賣東西. 她打電話給媽媽說她要把媽媽給她的名牌公事包$80賣掉, 沒想到媽媽聽到後非常的生氣激動, 大聲的告訴她不可以賣掉, 把那個公事包給我寄回來. 小女兒一頭霧水, 不知道媽媽怎麼會這麼生氣. 我在一旁聽到了. 知道小女兒不了解媽媽對這個公事包的心酸故事. 我寫了這封信給她....] 女兒: 你不了解媽媽對這個公事包如此的珍惜, 讓爸爸告訴你吧. 35年前你還沒有出生. 爸爸在美國一家百貨公司任職當助理採購, 薪水並不是很高但要負擔房子車子貸款, 和媽媽, 姐姐, 阿公阿婆一家五口的生活費. 手頭相當的緊. 從來沒有買什麼好東西給媽媽. 任職的百貨公司成立了附屬公司需要有會中文有貿易經驗的人才, 把我調過去. 算是升級加薪. 我們全家都很高興. 任職採購的幾年我和供應廠商的關係很好, 從來不會對廠商有無理的要求, 還常常幫忙他們解決一些問題. 聽到我升官離開, 廠商替我高興又有點捨不得. 一位和我相當要好的廠商特別從紐約飛到芝加哥來向我道別, 請我去吃飯. 飯後我們路過一家皮包店, 他堅持拉我進去, 說你幾年來對我如此好. 但從來不要求如何好處. 今天我們最後的聚會我一定要送你一樣東西. 那是一家很高級的皮包店, 有許多名牌的男女公事包, 價格不菲. 他拿個非常昂貴的男用公事包給我看. 當時媽媽為了補貼家用剛到一家保險公司的精算部上班. 我想從來沒有買過好東西給她, 她在大公司上班也需要拿個像樣的公事包, 就挑了個很好看的小牛皮女用公事包, 不是很大, 只能裝簡單的文書檔案, 但一看就是高檔貨. 媽媽非常喜歡. 平日還捨不得用, 有特別情況才帶出門. 幾年後你出生了,上小中學到上大學住校, 爸媽也忙著經營自己的事業, 家裡的經濟條件慢慢地好轉. 20多年一晃眼就過去了. 大學畢業後你找到第一個工作時媽媽常常高興, 把她一直很珍惜的這個公事包給了你, 讓你帶去上班. 也許你沒有體驗過辛苦的日子, 對這個公事包沒有如此強烈的感受. 我要讓你了解這些往事, 要你明白媽媽是把她最珍惜的東西給了你. 如果你唸完法律學位得到律師資格, 能夠拿著這個公事包出庭, 媽媽不知道會多高興. 女兒, 把這個公事包留著吧. 爸爸
小女兒在美國出生長大, 上過中文學校. 會聽講國語但認字不多. 我要她用Google翻譯看我的信. Google的翻譯常常辭不達意, 讓她看的似懂非懂, 打電話要我唸給她聽. 小女兒聽完很感動, 她一個多星期後要飛來拉斯維加斯看爸媽. 到時候要爸爸多講一些過去的故事給她聽. 過去我在"豆芽菜鋪音樂論壇"發表過許多篇我剛來到美國的記憶文章, 許多在國外留學打工的異鄉游子看了頗有感觸, 對他們有些激勵. 在這裡好像沒有貼過. "豆芽菜鋪音樂論壇"最近好像停刊了. 我過去寫的許多貼文恐怕就永遠消失了. 還好我留了幾篇在我的部落格上. 可以唸給小女兒聽.
沙漠叔的故事都很有意思啊！那個湯麵的故事我覺得很好，正想回就被沙漠叔移除了......不用不好意思啊！ 我昨天讀的時候想到托爾斯泰的那句開場名言「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卻各有各的不幸」，不過我卻因上面的文章想到就算是幸福的家庭其經營過程還是有很多挑戰和有感人的故事。 下回去 NYC 會去找那家湯麵店！看起來好像很好吃，希望還沒搬。
[這是我38年前, 剛結婚不久, 在異國他鄉的紐約打工養家的往事. 雖然是平淡無奇的小故事, 對我和沙漠嫂卻是難忘溫馨的回憶.] 讓我們珍惜的"一碗湯麵" 在紐約公寓住了將近一年, 有一天沙漠嫂告訴我她懷孕了, 我們當時心理很矛盾, 一方面很高興, 但另一方面又很憂愁, 怕自己無法負擔多一口人的生計, 不過上天賜給我們一個新生命, 我們就應該喜悅的接受, 還好我上班公司有很好的醫藥保險, 我們不用花什麼錢. 工作的壓力和生活的重擔讓我承擔不了, 到了一天晚上身體果然跨了, 胃裡發生絞痛, 痛的我在地上打滾, 把沙漠嫂嚇壞了, 三更半夜無親無故, 她只好打電話給她的婦產科楊醫生(楊醫生是新加坡華僑), 楊醫生是非常熱心的人, 馬上介紹我們另一位台灣來的林醫生, 第二天去看他, 他診斷是"十二指腸潰瘍", 他說無藥可治, 只能放鬆緊張情緒, 去休息幾天, 不可吃油炸食品, 不能喝咖啡, 刺激食品, 另外胃痛時去吃好像叫什麼 Malax的藥 (好像石灰膏一樣有夠難吃) 休假是不可能, 不過知道病因也安心下來, 只有儘量的放鬆自己慢慢休養注意飲食, 大概調養了幾個月才恢復正常. 既然老婆懷孕, 我姊姊替我父母申請移民也批准了, 我父母打算過來和我們一齊住, 將來也可幫忙帶小孩, 不久就過來了, 當時我想這麼多人擠個小公寓不是辦法, 而且了解美國的經濟結構和稅務規定, 一直租房子是很花不來的事, 永遠無法建立自己的財務基礎. 一定要買房子才能節稅, 並且靠房子增值來積累自己的財富, 就和父母商量由她們出一半訂金(Down Payment), 其他每月的房貸由我們繳, 房子各擁有一半(我的個性是絕不靠任何人, 連父母我都不伸手要錢), 就決定在紐澤西中部買了一幢小房子(搭巴士要1個半小時, 但靠近紐約市區房子買不起, 只好往鄉下走), 房子有三個臥房, 對我們正好, 我和沙漠嫂是又高興又惶恐, 高興自己有了房子, 惶恐每個月的房貸怎麼付啊?.... 有了房子光光靠我一份薪水是不夠的, 沙漠嫂也打算去找工作, 她和我一樣沒有美國學位和當地工作經歷, 到處碰壁, 當地鄉下地方工作機會很少, 她又不會開車, 還是去紐約市找工作. 皇天不負苦心人, 她總算在一家打字行找到工作, 每小時2塊多, 扣掉巴士來回票, 每個月還可以有幾百塊的淨收入對我們也算是不少的補貼, 可是工作很辛苦, 一天要直著腰打8個小時的字. 中午我們兩人都帶三明治便當, 但約好一兩個星期(週五發薪日)去兩人上班公司的路途中點吃一碗日本米餿 Miso 拉麵, 我還記得那家店叫 Sapporo扎幌拉麵, 一碗熱呼呼的拉麵是2塊2毛五, 我們吃的很開心, 後來我讀了那篇日本"一碗湯麵"的名作時也想起自己的這段日子, 眼眶也紅了起來. (像這家﹐但更小) 沙漠嫂倒是很看的開, 早晚和我一起搭巴士, 雖然要坐1個半小時一趟, 我們相依偎在巴士座位上, 兩人都不嫌遠, 但每次回家時看到她的雙手因打字時沾到複寫紙都變藍色, 心裡雖然覺得難過. 但很慶幸有她在身邊, 也感謝上天給我們一起打拼的機會. 我們並不滿足當時窘迫拮据的情況, 一直努力改善. 但珍惜這些日子的一點一滴. 後來我們經濟逐漸改善, 我們還是喜歡吃日本拉麵. 奇怪的是我們在美國各地和日本好幾個城市試過很多家日本拉麵館, 卻找不到回憶中這家扎幌拉麵的美味... (一碗熱湯麵都讓我們珍惜) 附註﹕ 這家叫 Sapporo 的日本麵館還開, 在49街(6和7大道之間), 地址﹕52 W 49th St, New York, NY 10019. 小女兒說下次到紐約去一定去這家拉麵館嚐嚐看. 現在大概要$10+一碗了.
我們退休社區有7000戶人家, 上萬的居民. 其中不少有趣的人事物. 有人喜歡園藝, 專種特殊的品種, 例如仙人掌, 玫瑰, 果樹等等. 我們的巡邏隊和電視台的同事好友; Nancy & Val 著迷仙人掌. 昨天花園開放大家參觀. 我和太太趕去看. 可惜我們有事不能久留. 匆忙照一些相片. 回家剪接放上網讓朋友欣賞. 她的仙人掌,有的像糖果有的像布娃娃, 還有像翠玉白菜. 有個帶白鬍鬚的仙人掌, 她命名為"老頭" (The Old Man), 另外有小一點的, 旁邊有個小孩, 豈不是他的老婆? 大家找看看. 另外我用我們PVC三重奏彈的一首西部牛仔歌曲 Ghost riders當配樂, 因為歌曲只有三分鐘, 我把影片縮短. 這是用幾年前我參加的芝加哥的樂隊GWG演奏的"South Of Border" 當背景音樂. 歌比較長我加上開場和結尾字幕.
捉賊記 三天前我的鄰居愛德華上尉晚上9點多和老婆從外州開車回來, 大概累了, 車門遙控鑰匙按錯了. 車門沒有鎖上. 第二天早上發現有人進入車內, 把車窗照相機, 現金$200, 他的助聽器和一些證件偷走了. 他們在車房上端有防盜錄影機. 發現小偷是凌晨2點左右進入車子行竊的. 他們知道我參加社區保安隊多年, 請我過去看錄影過程. 我把它製作一段影片放上YouTube, 請我們保安隊長發給所有隊員. 巡邏時注意這個看起來像是白女人的小偷, 她會在拉斯維加斯炎熱的夜晚帶大頂的棒球帽和手套, 不像是臨時起義之流. 我們村子在這個月發生4次類似偷空車的案子, 很可能是同一個人幹的. 我另外也發給我們村子的守望相助委員會請她們傳閱. 鄰居報了警, 警察看寫了報告就走了. 這種小案件他們不會花太大精神去查的. 最有效的辦法是自救 靠大家的耳目去注意. 希望可以逮到這個女賊. 另外很高興沙漠嫂上個月被選上模範保安隊員, 在社區雜誌有報導.
Tricky說的不錯. 許多年輕或未成年孩子去店裡隨手偷點小東西, 覺得刺激而且在朋友前可以炫耀. 做了幾次得手沒事. 膽子會越來越大. 變成不可自拔. 我的YouTube影片只放5天(而且不是公開, 只靠聯結傳送)已經超過1,130個點閱. 而且有人已經認出是住在我們旁邊街的老先生剛剛搬離不遠地方的40歲女兒. 警察會進一步調查. 相信離破案日期不遠. 這種用YouTube傳播指認犯罪者相當有效.
年少時在學校曾經因體育課皮包沒放身上被偷走 當日剛好答應幫同學買cd所以多了幾千現金 雖然當時這筆錢對一般家庭影響不大 但同學很義氣說不用還 反倒是學校主任認定是俺自己侵占了錢再用遭竊當理由 (此話是向家長說的,非向俺本人) 後來小偷再次犯案被抓 是班上某同學因為享受刺激而行竊 (他家境勝過俺與義氣仔許多,但成績平平,社交封閉,家長給的壓力不小) 俺到辦公室填相關資料時 卻是看到主任在踹那位縮在角落寫悔過書的同學屁股... 當時就已了解許多少年時期的偏差行為都是大人製造的結果 也影響到了俺人生後來的發展 (最驚恐的是隔年學校發生了學生殺人事件,這主任後來還找到機會當了校長)
謝謝小亞的故事. 還好那位同學再犯被抓到. 還你清白. 否則也許造成你心靈上的傷痕. 你那位同學也許有我們不了解的家庭背景. 他也許沒有像其他人那麼幸運, 有正常的父母教誨兄姐的熏陶. 更不幸的碰到這位主任師長, 對他做第二次的傷害. 希望他不會因此更墮落.
很多往事俺其實都幾乎忘記了 只是看了文章就觸動了記憶 其實俺覺得沙漠叔子女能脫離這邊的教育系統已是幸運 每個地方都有優缺點 但一個國家長期壓抑自由意志之後遺症是相當嚴重的 俺從小因家庭因素轉學多次 只有高中是一次念完 可能因此教師看得比較多 其中當然有多位好老師 但更不乏偏激刁鑽以羞辱學生為樂之怪人 在高中時家母退休前最後工作是代課老師超過十年 對於教育界的陳腐僵化惡形惡狀更有體認 同一系統甚至曾發生多次猥褻性侵被河蟹掉...
製作短片影集的經驗 社區的保安隊知道我和沙漠嫂參加了社區的電視台, 而且參加製作過幾個小節目, 希望我們能夠製作一個"住家安全系列" (Home Safety Series)短片影集. 讓社區居民知道我們的服務內容和如何增加自己的居家安全. 我們雖然剛剛參與電視工作, 經驗不是很足, 但初生之犢不畏虎, 認為可以趁機磨練自己, 就欣然同意的接下這個挑戰. 沙漠嫂擔任採訪記者和協助台詞的編寫. 我擔任製作, 導演, 攝影, 編輯和剪輯. 計劃拍6集. 過去因為自己的想法幾次被電視同事否定和篡改. 我們決定這次完全自己動手, 不要其他同事的協助和參與. 前面4集採訪安德森保安隊長, 由他來解說住家要注意的安全要點. 採訪的攝影過程很單純, 採訪和被採訪人身上的麥克風裝好, 燈光調好, 兩人坐下對話, 叫聲 "開麥拉", 開始攝影就好了. 保安隊長滔滔不絕講了1小時40分, 中間小停幾次以外, 我們一口氣拍完. 拍攝這4集不難, 要編輯分類成4集 (每集限制5分鐘)才是最困難的工作. 還好我們自己也屬保安隊員, 熟悉話題. 還可以勝任. 但也花十幾個鐘頭才編輯完畢. 如果是外人, 相信會很難抓住重點剪輯. 最後的2集是介紹我們的保安隊員和他們的職責, 對此我們的興趣很高, 而且認為相當有挑戰性. 保安隊特別成立了個委員會, 和我們開過幾次會, 由她們推薦被訪問的保安隊員, 一共10位. 我們花了很多的時間去構思情節, 在紙上不斷的排演. 要在短短的10分鐘內介紹他們和拍攝每個人實際的任務過程, 是相當不容易的挑戰. 還好他們都很老道, 而且非常配合. 拍攝相當順利, 只有一次的"重來" (Retake), 不是演員的錯, 而是我手拿攝影機想一次拍完 (One take), 但編輯時發現畫面跳動太厲害, 決定重拍. 攝影機還是放上腳架, 分段拍攝. 電視台的老頑固經理不喜歡我們放背景音樂, 但我還是在一些空檔時加上一段和畫面有關聯性的音樂. 增加畫面的生動性. (大家猜猜曲名). 要協調每個演員的時間不容易, 前後花了兩個星期總算完成了. 把最後兩集放上來讓大家批評指教. 我和沙漠嫂過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學習機會和經驗, 完全是靠過去愛看的電影, 點點滴滴自己想像揣模出來的, 請大家不要見笑.